新冠肺炎治疗新药瑞德西韦的临床实验结果先后发布。从已有的数据看,瑞德西韦并没有人们期望中的那么“神奇”。“神药”不神,70亿人只能寄希望于疫苗了。

当科学家在争分夺秒研发疫苗之时,反疫苗运动也正在风起云涌。反疫苗,到底在反什么?

就在西方世界刚开始流行疫情之时,就有名人站出来公开抵制新冠疫苗。

2020325日,英国说唱女歌手M.I.A在推特上发声:如果我必须接种疫苗或植入芯片,那么我选择死亡。

M.I.A对新冠疫苗的态度只是冰山一角。

西方对疫苗的抵制由来已久,已经在社会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最近二十多年,英国疫苗接种率就一路下跌。从1995年的95%以上,跌至2004年的81%,首都伦敦的接种率只有61%

2016年,法国一份关于疫苗接种的调查结果显示,26%的受访家长拒绝为孩子接种疫苗,7%选择延迟接种,还有13%会为孩子接种但是持怀疑态度。法国有接近一半的家长,对疫苗接种有所顾虑。

1879年,美国反疫苗学会成立——这比很多正儿八经的学术研究团体成立还早。在反疫苗学会的组织和助推下,强制疫苗接种法在加利福尼亚州、伊利诺伊州等7个州相继被废止。

2012年,还不是美国总统的特朗普,就曾在推特上戏谑道:

健康的小孩去看医生,被打了各种各样的疫苗,然后就变成了——自闭症患儿,这样的例子太多。

大概很多人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受教育程度普遍很高的西方发达国家,却有这么多人纷纷抵制疫苗?西方社会反疫苗,还得先从宗教说起。

1796年,爱德华•詹纳发明牛痘接种以预防天花,这被认为是人类利用疫苗的开端。而抵制疫苗的活动几乎从第一天就已经开始了。

当时的僧侣,认为人是上帝按照自己形象创造的,怎么能用牛身上的东西呢?何况还是母牛乳房上感染病毒之后的溃烂物?!所以他们就以疫苗来自动物,违反习俗,违背上帝旨意为由,对此表示强烈反对。

直到今天,部分极端神职人员依然反对将包括牛胰岛素在内的动物制品注入人体。

最近十多年,随着西方社会个人主义的抬头,反疫苗运动的另一个主要推力也产生了:个人主义者认为,强制接种疫苗是违反公民的自由选择权。

其实,个人主义早在十九世纪就已出现苗头。1898年,英国政府迫于保护个人自由的压力,放松了强制接种疫苗的力度,允许家长以个人信仰为由为自己的孩子选择不接种疫苗。

近几年,标榜反疫苗以传达保护个人权利的信号,也成为欧美一些政治家博出位的新玩法。

2016年,有望参选美国总统的三位共和党候选人,参议员兰德保罗、州长克里斯克里斯蒂和众议员肖恩迪菲,就在一档新闻节目中大肆鼓吹公民对疫苗接种的选择权。

事实上,反疫苗不仅仅是一个科学问题,而是一个交织着宗教、科学、政治、社会因素的复杂问题。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只有选择。

反疫苗者,可以选择不打疫苗。正如拒绝戴口罩、居家隔离一样,只是要承担相应的后果。

选择,是要付出代价的。这是新冠病毒教会人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