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风尘女子和女冠在社会中是处于特殊的地位。风尘女子她们是生活在社会的边缘、社会最底层的一群不幸者,她们虽地位低下,然而她们却可穿戴与贵族女性相似或者更加暴露的服饰,虽无法完全比及,但也异常讲究。

只皆因她们是供贵族阶级的赏玩,被当做是男性的附属品,必须取悦和迎合他人。所以,她们的服饰并没有具体的限制,因人而异,自成别是一家之美。

白居易的《琵琶行》中:“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歌女犹抱琵琶半遮面,一曲弹罢,赏赐品不计其数,即使“钿头云篦”打节拍碎了,红罗裙尽染酒污,也不足为奇,足见歌女服饰的妖娆艳丽。

王建的《宫词》里可见舞女的华美服饰:“罗衫叶叶绣重重,金凤银鹅歌一丛。没变舞时分两向,太平万岁字当中。”

罗衫颜色鲜艳,上面绣满了精致的花纹,配以头上金银的饰品,在舞女身姿的旋转摆动中尽显华丽之美。青楼女子的服饰也是异常讲究,李峤《东飞伯劳歌》:“谁家窈窕住院楼,五马千金照陌头。罗裙玉佩当轩出,点翠施红竞春日。”

风尘女子身着精美罗裙,略施薄粉,腰系玉佩,虽无繁复却也别致,可与春日媲美,毫无浓艳之气,却显清新亮丽之美。可见风尘女子的服饰种类繁多、色彩艳丽,在阶级等级严明的唐代,能穿只有贵族阶层才可穿着的服饰,特别是“粉胸半掩宁清雪,醉眼斜回小样刀”这种袒胸服。她们以自己的审美观点来着装,展现与贵族妇女与众不同的妖娆、清丽之美。

女冠没有前者的地位如此尴尬,因为唐朝崇尚儒、佛、道三家合一,因此女冠的存在应是脱于世俗的独立存在,不染世俗,其服饰也是以清淡典雅为主。武元衡的《赠道者》:“麻衣如雪一枝梅,笑掩微妆入梦来,若到越溪逢越女,红莲池里白莲开。”道姑一身雪白衣裳,淡扫蛾眉,如寒冬中高雅素洁的白梅,置身于红尘中仍卓然而立,宛如万朵红莲中一朵冰清玉洁、绝世独立的白莲,灵秀典雅之美倾泻而出。李白的《江上送女道士褚三清游南岳》:“吴江女道士,头戴莲花巾。霓衣不湿雨,特异阳台云。”诗中的“莲花巾”、“霓衣”同样道出女道服的轻灵飘逸之美。

从唐诗中可以反映出来下层劳动妇女的服饰廉价而实用,布料简单而大方,没有过于繁复的花纹点缀,只有来源于大自然的颜色和最简单的图案,寻常女子的服饰秀丽却又有种淡淡的幽怨,风尘女子的服饰妖娆华丽而又不失清丽,道姑的服饰脱俗飘逸,这些服饰各有各的特色,本身都有属于其自身的美,而且通常越是简单的服饰,往往能看出女性的独具匠心。她们与自然为伴,在荷花池里、在屋檐下、在酒楼中……灵感来源于自然,她们用自己的智慧和灵巧的双手,创造一种只属于她们的自然、别样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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