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末期的楚国早已脱离时代巅峰,楚怀王对屈原直言纳谏深恶痛绝,加以战争压力对楚国历史发展的影响,因此屈原创作了《离骚》。屈原通过对自身个人感悟的表达,警醒当时楚国掌权者要明晰事理,时刻注意奸佞之臣的言行举止,为楚国文明的延续创造新的时代机遇。同时他对其爱国情怀、理想抱负等进行阐明,充分抒发自身对朝堂现状及国家状况的不满,抨击奸佞小人十恶不赦的利己行为,进一步表达自己不愿同流合污的决心。

《离骚》的创作对借物喻人的运用几乎贯穿全文,各类动物、植物的动态变化皆成为屈原表达诗歌主体中心思想的工具。

《离骚》中采用大量篇幅对自然景观进行描绘,其中植物与动物居多。这当中动物的心境表述,主要是将屈原个人想法采用动态描绘方式进行阐明。例如,《离骚》后半段“鸾皇为余先戒兮,雷师告余以未具。吾令凤鸟飞腾兮,继之以日夜”中对凤凰的描述,其本意是自身内心中对自己与国家的期望,由于无法在现有情况下对理想抱负加以实现,因此仅可通过心境转述的方式,将自身心理变化及看法在《离骚》中进行语言描绘,一方面表达自身对忠君报国的渴望,另一方面也为屈原表达其对现状不满进行衬托。而对植物的运用,则是用于反映时代发展变化形态,其中涵盖了作者屈原对楚国社会形态变化的感触,上文中对春兰花的比喻感慨即是《离骚》运用植物本身阐述时代背景及社会形态的一种方式,为屈原感情宣泄及阐明自身中心主旨提供可用条件。

君臣礼遇是屈原对楚怀王的一种期望,但屈原并未因此执念而放弃对楚国时代变化的抨击,尤其与古代君王任用贤明对比。例如,《离骚》节选:“汤禹俨而求合兮,挚咎繇而能调。苟中情其好修兮,又何必用夫行媒?说操筑于傅岩兮,武丁用而不疑。吕望之鼓刀兮,遭周文而得举。宁戚之讴歌兮,齐桓闻以该辅。及年岁之未晏兮,时亦犹其未央”,其中将汤禹虚心求贤得到皋陶辅佐、周文王任用吕望灭商建周及齐桓公差遣宁戚为大夫与民休息等作为对比对象,充分解析君王任用贤能的必要性,明确采用反衬的方法指出楚怀王不信任自己这一行为背后的原因,楚怀王非明君是《离骚》一诗中的暗喻表达。最终屈原利用举例对比方式将贤臣明君思想理念作为意象描述核心重点,为其更好突出自身所具备贤臣品质提供必要空间。

从男女情谊角度看自己与国家关系,是《离骚》中对意象刻画最为直接的表达。譬如:“闺中既以邃远兮,哲王又不寤。怀朕情而不发兮,余焉能忍而与此终古?索琼茅以筳篿兮,命灵氛为余占之。曰:两美其必合兮,孰信修而慕之?思九州之博大兮,岂惟是其有女?曰:勉远逝而无狐疑兮,孰求美而释女?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该段是以男女之间的爱情讲述国家与作者屈原形成的连带关系,以夫妻关系隐喻君臣关系,将驻足地的选择比作对美女的选择,一句“何所独无芳草兮”,道出屈原无奈又不得不选择离家的心境变化,通过男女情谊导引隐世,揭露自己不愿离开故土的心理变化,使《离骚》这一古典著作更好展现作者屈原所处的历史环境。

《离骚》集中反映了屈原的爱国思想感情,是我们难得的名篇佳作。

悲悯情感在《离骚》的抒情结构中体现得尤为直接,其用词虽然仍然采用以物代人方式,但诗词主旨的点明则并未运用过于委婉的用词进行表述。例如,《离骚》中选段:“鸷鸟之不群兮,自前世而固然。何方圜之能周兮,夫孰异道而相安?屈心而抑志兮,忍尤而攘诟。伏清白以死直兮,固前圣之所厚。”这一段是将屈原备受排挤、遭他人陷害的绝境用雄鹰与燕雀进行对比,其中说明雄鹰志向宏大,非燕雀之辈所能比,更不存在雄鹰与燕雀合作生存的可能。其中雄鹰暗指作者本人,而燕雀则是楚怀王身边的佞臣。这其中抒情结构表达集中在后半段对作者本人心理反应的描述,宁可委曲心志、压抑感情,也必须保持清白之名,秉承圣贤优良品质及高尚个人品德,方才是为贤臣之根本决心。正是因为现有社会环境及国家环境使作者无法实现心中远大的理想抱负,导致悲悯情怀油然而生,这也成为使屈原终身抱憾的原因所在。

绝望对于屈原而言是所处时代背景下的一种无奈。《离骚》中“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直接阐明屈原对国家变化的担忧,后文采取与历史君王功绩的比对,着重突出任用贤臣的重要性,从而引出“惟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殚殃兮,恐皇舆之败绩!”中屈原不畏生死、一心为国的决心。因而,从文化背景历史变化中看,屈原的《离骚》所阐述的情怀不仅是围绕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其根本内涵更多的是指导君王如何治理国家,通过对楚国未来发展的展望,基于绝望的时代背景将抒情结构作为一种内容阐述方式有效嵌入诗词各个细节,使《离骚》基础感观更倾向于对环境情感的抒发,只有通过更进一步的内容解读,方能充分体会到屈原所处社会环境的绝望境地。

怨愤来源于作者对楚怀王行事优柔寡断的积怨,尤其是对屈原谏言的驳斥更是使作者对楚国的前途产生担忧,加之内心的乏闷,使《离骚》中作者加入如下内容:“曰黄昏以为期兮,羌中道而改路!初既与余成言兮,后悔遁而有他。”这其中,作者将君臣关系比作男女关系,君子无信而不立是本段内容的主要导引,通过对楚怀王反复无常的行为,将其左右摇摆不定、朝三暮四这一人物性格做进一步渲染。运用该方式,屈原将其对君王的情感抒发采取更直观的方式进行描绘,提升读者对《离骚》意会内容的理解,从根本上理清楚怀王应当担当的责任。虽然屈原对楚怀王仍抱有君臣礼遇的幻想,但《离骚》中对楚怀王错误问题的指出,并未给自身留取实际退路,这也意味着作者屈原的抒情表述,不仅仅是从个人经历及思想感悟出发,其思想内核也涵盖了对楚国未来的担心与牵挂。

对于世间变化与世道沦落的感慨,是《离骚》中借物喻人描绘最为精彩的部分,以植物、动物形态为衬托,映衬世道变化、时代转化,对作者屈原而言能更好对其情感进行抒发。譬如,《离骚》节选:“余既滋兰之九畹兮,又树蕙之百亩。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冀枝叶之峻茂兮,愿俟时乎吾将刈。虽萎绝其亦何伤兮,哀众芳之芜秽。众皆竞进以贪婪兮,凭不厌乎求索。羌内恕己以量人兮,各兴心而嫉妒。忽驰骛以追逐兮,非余心之所急。”这一部分是将春兰花比作人,春兰花快速生长反映楚国官场风气,为追名逐利不惜以牺牲性命为代价争长竞短,最终人人利欲熏心、唯利是图,利己主义在楚国官场中不断弥漫,攀爬权力灯塔的重要性超过遵守道德底线,互相猜忌、互相构陷、过河拆桥及落井下石在楚国官场中逐渐成为家常便饭。如此种种对当时楚国而言已然屡见不鲜,而对于作者屈原而言,利益、名望及权势等并非是其毕生努力所追求的目标。正因如此,背离国家成为屈原不得不做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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